醉里挑灯

亲眼所见,亦非真实

【绿理】低语(私设架空,非游戏向)

爽的绿理。ooc很严重。

大概是,歌手绿x杀人犯理?

如果有人肯康康这篇沙雕爽文的话可以猜猜两人的身世?(闭嘴吧怕没人理你哦)

——走起——

他分明知道,他们之根本不存在爱情,所谓温柔缠绵只不过是浮于现实表面的假象。可他已经对那个人动心了,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。这份奢侈而虚妄的情感裹满了他的四肢与灵魂,稍稍牵动一丝便是蚀骨灼心的剧痛。他甚至无法对此做出任何改变,这也意味着,理发师的余生注定满盘皆输,被灰垢蚀朽。

 

幼时地狱般的经历——违心的攀谈,漠然的交易,肮脏的交媾,以及他手上沾满的鲜血,早已将他逼成了一个遵从杀欲与性欲的傀儡。他曾以为他早已与所谓的感情分道扬镳,与他人的交流仅是为了维持生计,以支撑着自己将妄想付诸于现实。可眼下,这不堪一击的平衡被那个人打破了,他给予了他以温柔,是他不曾妄想得到的温柔,他为他打开了这世界上另一道门,那门中细碎漏出的光快要震裂他的瞳眸。于是他心甘情愿的堕落了,千疮百孔的心也开始有了一丝的颤动。

 

但他无法说出那点心绪,那个为他带来了光的人,并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肮脏,自灵魂,至身体都沾满了罪恶。他不知道在知晓了所有后,会不会就此与他别过。于是,他将这样的心绪小心翼翼的捧在心头,既怕它从某附近的某个创口漏出,也怕某日它不自觉的流着唇齿之间。

所以,当他从满目的鲜血中抬起眸子与绿纹对视时,指尖忽地失了力气,还滴着红的小刀滑落在地。

瞒不了了,他想。

再往后的事,他也只零星记得些片段了,浑浑噩噩,零零碎碎,甚至无法理清这些片段的时间先后。他记得绿纹亲吻舔舐了他眼睑上的血渍,记得绿纹一如往常的温和的神色和触碰,记得自己脸颊上划过的水痕,记得脊背上安慰似的抚摸。再然后,不知何时,他似乎是晕过去了,再无往后的记忆。

第二天凌晨,他蓦然睁了眼,看着身边睡得安稳的人,苦涩的笑了一下,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里。

天还没亮得透彻,从遥远的云端吹来的风还带着凉意。他打了个冷颤,思绪稍微清晰了一些。他又想起昨夜的荒唐,自己就像个婊/子一样,跪伏在人身下求欢,就像对自己施以惩罚一般。他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,然而在他濒临崩溃之际,还是下定了决心。

他勉强支撑起腰肢,头伏在绿纹肩上低喃:“我喜欢你,你知道吗。”

意料之中,没有得到回应。或许是他的声音过于低哑,他没有听清,又或许是他听清了,却没有任何表示。他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,只是沉默地与人缠绵,眼角却久违地被什么浸润了。

不过,这些于现在的他而言,都如过眼烟云。他已与过去诀别,目标明确地迈向远方。在那远方,没有星辰与大海,有的只是波纹摩挲着河堤的窸窣声愈渐清晰。

他伫立在岸边,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会似的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发丝,和衣角上每一处褶皱,他展开双臂,拥抱着自己黑色的过去,鱼似地消失在了粼粼波光里。

几天后,正处于演唱会后空闲期的绿纹百无聊赖地翻阅着新闻,而心思却不全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文字上面。忽然,他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般,在一个专栏的角落停留了片刻——那是一个不能再起眼的小新闻:近日,XX江下游打捞起一具青年青年浮尸。

这的确不算什么夺人眼球的报道,特别是在这个全民娱乐的年代,谁还会去在意那些因心有郁结而轻生的人?更何况,于他而言,他亲眼所见的,那家伙犯下的罪行,难道还不及这等虚实参半的小新闻夺人眼球?然而,冥冥之中,仿佛注定了什么,他点开了那个网页,心跳随之停了一拍。一时间,各种纷乱的片段从他眼前划过,他不太确定的想,理发师那日消失的时候,是否也是如此装束?

他不想确认,却又不得不依着那日自己深刻的印象里理发师的剪影确认,那个阴郁的男人,似乎再也不会出现了。但令他自己也感到心寒的是,他的内心第一时间涌起的竟然并非悲伤,仅仅是冷漠得不近人情的疑虑——他临死之前有清理过他身上留下的,有关于自己的一切吗?比如,皮肤上的指纹,亦或是,肠道内或许并未来得及清理的精/液?

绿纹打了个冷战,试图为自己刚才那一瞬的想法找个借口,却终究停止了这种苍白无力的掩饰。即使被发现了自己与杀人犯有什么瓜葛,那又如何?反正公关部门总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,他清楚的知道,自己早已被这肮脏的现实调教成了一个怪物。

那日,他分明看到那个近几日朝夕相处的男人,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,一反往常的漠然与麻木,眼里闪烁着的疯狂将他一尘不变的表情点亮了。看着那人娴熟的剖开了女人的腹腔,绿纹感到一丝窒息,但他并不认为这种窒息是源于恐惧,而竟是找到了“同类”的“惊喜”。他知道,他虽看起来光鲜亮丽,是理发师这种身处社会底层的人无法比拟的,但他的内心却远不如对方干净。他的内心是多么的纯粹啊,纯粹的对于这个世界的恨意,哪怕放入一点点他人的温柔,也会破坏这微妙的平衡,将他推向毁灭的深渊。

绿纹觉得他应该是被理发师平日的漠然与麻木影响了,不然他此时的心情为何如此平静?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让自己表现得悲痛欲绝。于他而言,只不过失去了一个长的还行的床/伴,或者一个同样疯狂的同类,他俩的关系也无人知晓,连表面上虚伪的哀悼也不需要。再者,难道这样的人以后就再也找不到了吗?

他摇了摇头,或许过不了太久,这个出现和消失的都很突然的人就会从他的记忆里淡去。很久很久以后,他或许会想起有关于他的一两点模糊的片段,但到那时候,他当年的疯狂或许早已经消失殆尽了。

于是,他也很自然地淡忘了那晚理发师的眼泪,和那句他没有听清的低喃。

 

——TBC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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